早在世纪初,李大钊先生便在《东西文明根本之异点)中就指出:
东西文明有根本不同之点,即东洋文明主静,西洋文明主动是也。……一为自然的,一为人为的,一为安息的,一为战争的,一为消极的,一为积极的,一为依赖的,一为独立的,一为苟安的,一为突进的,一为因袭的,一为创造的,一为保守的,一为进步的,一为直觉的,一为理智的,一为空想的,一为体验的,一为艺术的,一为科学的,一为精神的,一为物质的,一为灵的,一为肉的,一为向天的,一为立地的,一为自然支配人间的,一为人间征服自然的。
一口气写了14个对立,固然有点少年意气,挥斥方遒的味道,却也多多少少触及了中西文化之间的重大区别,振啧发聋,石破惊天。反传统就是需要这种大无畏的精神,就需要这种敢于推向极端的深刻与犀利。
人们不难想象“五四”时期那种敢作敢为,开放豁达的精神。为了求得民族的复兴与解放,如何义无反顾地走向断头台——李大钊就是这么做的,在这之前,戊戌变法及辛亥革命,谭嗣同、秋瑾和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也是这么做的。“我自横刀向天笑”,他们体现出了何等一种冲天的历史主动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