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不发,身体一动不动,只有遮在脸上的长发轻轻摇晃,血滴不时顺着发梢落下。
祁华铭紧紧抓住我的衣袖,声音打颤地小声问道:“她真的在这?”
“嗯。”我看着汤雅的魂魄,心里也犯了难,不管我问什么,她都不愿意回应。我们既无法交流, 暂时失去了幽冥煞气,我也不能把她怎么着。
这段时间,差不多三天两头就要咬破舌尖。搞得我吃饭都不敢点有辣椒的菜,有时候话也说不清楚,别人还以为我是大舌头。
我还在胡思乱想,窗帘前的汤雅身影闪了一下,就凭空消失了。我赶紧低头看向我的手,湿滑发腻的血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祁华铭注意到我的手,惊恐地问道:“这是什么?”
“汤雅的血。”
“什么?”他双脚一软,跌坐在门边。
“我刚才差点就被她附身了。”我拉着祁华铭的手,把他拽了起来。
“附身?”
“嗯。”我表情凝重地问道:“你见过汤雅的尸体,对吧?”
“见,见过。”
“她的脸撞到暗礁上,左眼是不是冒出了眼眶,挂在颧骨上?”
祁华铭的表情写满了恐惧,忍不住连连干呕。
“是不是?”
他一边继续干呕,一边点了点头。
汤雅的遗容,祁华铭从未向任何人说过。包括他在饭局上遇见的道长,也不清楚汤雅的死相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