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径直来到站在暗门出发愣的月娇面前:“很抱歉,看来今晚上你的演出被我给搞砸了。”
“没…没关系。”月娇还没来的及将先前暴走的男子和眼前这稍显酸腐的乐师联系在一起,但乐师打了宾客这样的事从来没有在乐坊发生过,大娘断然不可能再收留先生。
“我先去三楼休息一下,估计大娘也有话对我说。”宋钰看了一眼还在二楼讨好赔罪的大娘,默默地进入暗门。
正常情况下,每个歌女都标配有一个乐师,但临时抽调一个为月娇奏乐也并不算难事。
宋钰在厢房呆了足足半个时辰,外面声乐停了又起,反反复复好半响,厢房的门才被重重推开,大娘面带寒霜地进来:“你都干了什么?我雍锦坊金字招牌在似锦巷挂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出现过乐师殴打客人的事,尤其是花司长、大公子、大小姐这些人都在的场合。”
“我明白。”宋钰头也不抬,提笔在纸上认认真真地写着。
大娘一见之下更怒:“你给我什么臭脸色瞧?王家在天关城拥有的财富不是你这小小乐师能懂的,天关城的粮行、布坊大半都是他们家开的,人家从身上拔下一根汗毛都可以让你死好几回,也可以将我雍锦坊拆好几回,叫你一声贱奴你忍着便是,为何还将我雍锦坊一道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