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圣安东尼奥能找到他。”七月说,“我知道他在那儿有朋友。”
罗斯科不得不对他这句话嗤之以鼻。“对了,”他说,“有两个有史以来最著名的得克萨斯保安队员,都是他的朋友。七月自己不让人家给吊死就算走运。我看哪,追杰克·斯普恩可不值得。”
“他值不值得去算什么,”桃子说,“为了本就值得。他是我丈夫、七月的哥哥、这个城市的市长。你以为谁在操心给你发工资的事?”
“我那点儿工资用不着谁来操心,”罗斯科说,“一个他妈的小矮子操操心就足够了。”他认为一个月只给三十块钱,简直少得可怜。
“你要是真的在挣那份工资,那个人根本不会逃掉。”桃子接着说,“你本来可以开枪把他打死,那才是他罪有应得呢。”
罗斯科不安地意识到,对于杰克的逃跑,在某种程度上他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时,市长的死使他慌了神,因为他喜欢市长,但更喜欢杰克。再者,发现本躺在大街上,身上有个大窟窿,他吓蒙了。当时人人都惊呆了,桃子都昏了过去。酒吧里有一半人都认为是那个驴贩子开枪打死了本,等罗斯科听完他们的讲述,杰克早已无影无踪。这显然是个意外事件,但桃子不那么认为,除了将杰克吊死,她什么也不答应。杰克若不是机警过人,及时逃走,恐怕已被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