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平静,可让人听着,总觉得有些幽怨。
贺荆南心尖一颤,看向顾然道,“她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顾然一愣,“她……”
“植物人!已经躺了好多年了。”
竟是这样,顾然顿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默了默,她突然嗤笑一声,“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是不是觉得我们出不去了,想让我做个明白鬼?”
闻言,贺荆南也笑了,调侃道,“算是吧,不然你死得不明不白的,也太可怜了。”
顾然手臂上的力度越来越弱,人也渐渐的迷糊起来,却还是不肯服输的反驳了一句,“那我就偏不死,我才不会让你如愿。”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贺荆南十分认真地说道,“那就好好活着!”
手臂上的酸痛,渐渐变得麻木,到最后,保持这个姿势,完全变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渐渐地,就连呼吸的声音都变得微弱了。
耳边叮咚叮咚的水声,清晰的传进来。有风从被炸要炸开的石头缝隙,一阵一阵的吹进来。
“贺荆南?”再一次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只是话音刚落便被风吹散了。
她瞪着大眼睛看着黑黑的头顶,不由得哼起了歌,
——有些时候,你怀念从前日子。可天真离开时,你却没说一个字。你只是挥一挥手,像扔掉废纸,说是人生必经的事,酒喝到七分,却又感觉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