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凤问,他现在,在哪儿?
女警察又看看她,你是他什么人?
田大凤想了想说,朋友,是朋友。
女警察又问,你要接他回去吗?
田大凤的脸一下红了,说,不是。
女警察奇怪了,问,那你来干吗?
田大凤愣了一下说,就是来问问。
说完,就赶紧从派出所出来了。
她出来没走,在这派出所对面的街边站了一会儿,就见昨晚的这年轻人晃晃悠悠地出来了。其实昨晚挺黑,她并没看清他的脸。这时,见他手里拿着个唢呐,就认出是他了。但田大凤没过去,看他顺着大街朝前走了,就在他后面跟着。这样走了一会儿,这年轻人又朝市场相反的方向去了。田大凤一看不能再跟了,就紧走几步追上去,叫了他一声。
这年轻人站住了,慢慢转过身,看看田大凤。
田大凤过来,一下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年轻人问,你有事?
田大凤说,你吹唢呐,挺好听。
这样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冒出这么一句。
这年轻人一听笑了,说,好听也不敢吹了。
田大凤问,为啥?
年轻人说,再吹,又有人报警了。
说着又摇摇头,这城里,真不如我们那儿,想吹就吹。
田大凤问,大哥是哪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