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承受这一切的,会是我,因为我不虔诚吗?”
顾怜怜难受的肝都在颤。
当然不是,这些全都是那些利欲熏心之人造下的孽。
虽然在世界资料中大致了解了,也脑补过许相允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
但现在一看,还是富裕限制了她的想象。
她很想拍拍他,再抱抱他,但很不幸的是,一阵音乐忽然打断了这黑暗中难得的温馨。
顾怜怜瞪圆猫眼,意识到了那是什么——那是她的闹钟铃声。
她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车玻璃,一只手臂已经伸过来,关掉了还在吵的闹钟。
顾怜怜的脸上慢慢爬上了抹懊恼,不是,家人们谁懂啊。
又卡在关键的地方了。
许相允看着和往日一样,可仔细看去,就能发现他眼神微凝,似也有些疑惑不解。
车里一时竟没有任何声音。
“那个……”顾怜怜硬着头里拿出了冷藏箱,“时间到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许相允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似是在回神,过会眼神恢复了冷静,才道:“走吧。”
*
两人开车开了两个小时,确保离车队休息的地方很远才停下。
“就在这里。”顾怜怜道。
延绵向远方的黑色铁轨早已荒废多年,站台上的字模糊不清。
火车锈迹斑斑的,覆盖着厚厚的一层冰,一节一节的绿色车厢几乎完全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