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批,我不许你走!”
傅砚清承认自己有点上头,这么多年,从盛京出走的京剧演员还少么。
刘衡在一旁知道老大这个脾气,不想让他被底下的员工弄得下不来台,从中调和了句:
“去别的京剧院也是一样,现在东北、西北、华北都没人了。什么京剧院都是空壳,因为角儿都往京津沪走。”
“您要是操心,不能只顾着盛京京剧院操心,那东北京剧院您不操心吗?没得东北京剧演员,往盛京走,行。盛京京剧演员,往申江走,不行。”
傅砚清被秘书劝得哑口无言,只磨了磨牙,道:
“关键他出走的原因是什么?是为了更好的前途么?”
哪个唱京剧的不想来盛京?哪有出走的。
“不管为了什么,他已经决定走了,现在是新社会,不是奴隶制。他是合同工,没签卖身契。”
刘衡说完,拍了拍大武生的肩膀,“去到别的地方也好好干,发达了别忘回来看看。”
男儿有泪不轻弹,大武生听见这番话又流泪了。
“傅老,您看是不是您亲手给申江京剧院,写一封推荐信?”
刘衡提醒完,这回两边的面子都周全了。
傅砚清这口气横亘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能这么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