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在这里!”莫离激动地拿着东西走到客厅里,她将手里的印章翻来覆去地瞧了瞧,印面上的文字是篆书,她只能认出中间那两个字是“看云”,她又看印章上的边款像是行草,连蒙带猜,觉得大概是“锲而不舍”。
莫离将盒子一合,走出了老宅。
等她回到车里,才又打开盒子,拿出那个小本子来看。方方正正的本子已经有些破损,边上的骑马钉也已经锈蚀。封面正中间印着三个艺术体的大字“图画本”,字的下面有一个少年,扛着竹竿,正赶着一群小鸭子。封面上,主人唯一留下的痕迹,就只有右下角处的一圈手绘卷云纹以及卷云纹中的一弯新月。
“新月?起月?”
莫离翻开第一页。第一页上,只有一首诗。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莫离记得第一次看到这首诗,她看不懂,后来上学再读到,才知道是古诗十九首中的《行行重行行》。这首诗说的,正是动荡岁月中的相思离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