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是要将宋朝雨这王妃身份的人,拿来和她一个做奴婢的比较?
既然知道了她的意图,宋朝雨也半点儿不恼恨。
她甚至点了点头,附和着海砂的话:“可不是吗?王爷是个最重情重义之人了。可既然如此,他当年又为何将你留在了南国,而不是将你和孩子带回来呢?”
“……”
海砂沉默半晌,才开了口:“王爷……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个孩子。”
不知怎地,如果之前宋朝雨觉得这个海砂是在撒谎,就算有这个孩子,也不是昌王的。那么现在,宋朝雨反而觉得,可能当年代替穆昌溪去南国的那个人,真的和海砂生了孩子。只是海砂并没有让他知道,所以他在回到大越朝之后,也没有告诉穆昌溪这件事。
如果是这样,事情就棘手了。
即便是心里这么想,宋朝雨也不能流露出任何情绪来。
海砂也期期艾艾地又一次低了头:“昌王殿下在南国的日子,其实一直都不大好过。他是质子,是大越人,所以与他年岁相同之人,大多不愿和他接触。尤其是在刚去的时候,他整日孤独。只有咱们这些做奴隶的陪着他,奴婢的心里,也实在是心疼昌王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