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寒见到眼前这样场面,不禁有些失望,苦笑一声对秋仪之轻声说道:“这仗虽然打得痛快,可岭南王爷必定猜出大人你必在燕子矶码头这边,恐怕就要带领重兵过来攻打我们了。”
秋仪之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道:“岭南王不是笨人,金陵城虽大,现在却也不过是个略宽大些的铁桶罢了,我等在这里岂能瞒得过他?迟早也会被他知道我等的行踪,或迟或早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见林叔寒笑着点了点头,便用脚踢了踢地上摆着的两只麻袋,说道:“累卵之下谈论天下英雄,也算是一件美事,在下正有些疑问想要请教,不知林先生可否赐教?”说着,秋仪之便盘腿坐在麻袋之上。
平素极修边幅的林叔寒此刻也不讲究什么仪表了,看了看地上的麻包,连附着在上面的浮灰都懒得去拍打,也跟着盘膝坐下,笑道:“岂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人有何疑问,林某自当知无不言。”
事到如今,秋仪之也用不着避讳了,开口就说:“如今金陵城实际已被岭南王攻下。这样一来,长江以南,除右将军韦护还在坚守的湖广外,都已落入岭南王之手。说岭南王已拿下半壁江山也毫不为过,不知天下大势将如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