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东厂番子,一个两个坏的很。
我听不下去了,慈悲心上来当起活菩萨来了…
又或者是活阎王,我看着蒋芦山开药方的手,希望他能往里加二两砒霜进去。
盯着看…盯着一直一直的看…
两个人都发现我神情古怪,老头子在我面前挥挥手,并叫我不要乱想一些没有用的。
他提醒我,说这里是东厂。
一句还不够,怕我不明白这几个字的力量,老头子拿笔敲我脑壳,并且又讲一遍:“醒一醒啊,这里是东厂。”
没等我开口呢,谢槐在床上先出声了,他平心静气,面色如常,赤着身子倚着床榻,如同一尊巍峨庄严的神像:“别管她。”
——在东厂也有胡思乱想的权利。
——只要你只胡思乱想,那么刀子自然落不到你头上。
睁开眼,他的目光落过来,落在我身上:“东厂的刀很快,你要是有本事,也可以亲自试一试。”
“不过大多数人都只试一次。”